的人。”甘蜜这样总结说,比了个漫无边际的手势,“你知道吧,在你还小的时候,世界上的很多扇门都其实是对你关着的,你怕付不起,还怕露怯,可他揽着你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带你走进门后面的世界,你就觉得他像个英雄似的。”
“也是……很好的一见钟情。”我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类女孩子气的描述,顿了顿,我想起甘蜜拍完《月亮河》后其实一直跟我保持联系——“你说的那个广告……”“对,就是那次我们跟chris吃烧烤以后他介绍的。”chris是当初自告奋勇帮我去市里买药的哥们。“那还只有五秒钟啊,他怎么回事……”
甘蜜不置可否,从透明编织袋里取出颗杏仁,缓慢地咀嚼,半晌才说:“但是我就是要到很久以后才发现,那些门其实原本就是一推就开的。”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一袋杏仁,啃了两口。
我们一起坐到沙发里。
甘蜜要我从她的一摞可爱抱枕里挑个中意的,柔粉、亮绿、奶蓝、柠檬黄交错堆迭,排列得整整齐齐,我横竖也分辨不出它们的不可代替性。
不久她喝完茶,打开冰柜,又取出一瓶梅子酒,自豪地说她现在也分得清梅酒、梅子酒、青梅酒和李子酒的区别了——这是四个国家的东西,有的口感醇厚,有的清甜、带气泡,产地自然又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因素,诸如此类,各此种种。我点头称是,“嗯。”“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吗?”“果然还是很重要。”我瞥了一眼酒瓶,瓶身最下方贴着一块便利胶,手写着产地、年份、糖分和风味评语。
至此,我终于发现这里从一开始散发出的诡异感觉从何而来,这房间里每一个东西都有无数替代品,分门别类依照某种严格的秩序。
“我太用力了是不是?”
“……好像有一个说法,一个人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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