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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芮白做不了加冰。
她故作遗憾地说,原来是这样啊,馥芮白做不了加冰,又朝仇良挤了挤眼睛。好麻烦哦。
仇良没有接话,只是专注地望着她,缓慢地点了下头。
他的眼睛颜色很深,直直看人时便仿佛比别人的目光更沉,以至于让王希岸有一瞬生出不确信,自己这样的示好伎俩是不是太拙劣了。仇良不懂这些,可也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那他在乎什么呢?
总该有什么是他在乎的吧。
坐下以后两人对话几乎完全由王希岸主导,她绕着寻常话题问了一圈,硬是没从仇良嘴中听到超过十个字的回复,无法,只得过早抛出那个本应最后再问的问题,站在那里看我的画那么久,你在想什么?
这次仇良倒多了些有趣的反应,他先沉默,像在思索什么,后复抬头,认真地问:为什么要握玻璃瓶?
找到了,王希岸想,笑了,捏出一个温柔的、又有些沉郁的语气,因为失物并不想被招领,或者……失物也并不是失物。
仇良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片刻,他站起来,我该走了。
王希岸有些意外,又说了个“好”,顿了顿,不留个电话号码吗?
仇良的动作顿住。不了。
等等。王希岸好声好气跟人借过纸笔,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塞到对方手中,动作轻快又自然。我叫王希岸,她的目光在仇良眼中跳了一下,像某种林间有光照的生物。全天开机,全天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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