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色——
“比如……比如书里多次反复写到的‘绿光’,在码头对岸,彻夜不灭的绿光。”
花祈夏眼眸沉静,像游刃有余讲述一个悲情的故事,“盖茨比看见对岸纸醉金迷的幻梦,不断往前挣扎,那绿光是他光鲜亮丽的爱人,是流光溢彩的梦想,但是又那么虚幻缥缈,触不可及。”
谢共秋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缝合,他只是那样握着手术刀,听着花祈夏平静地叙述“幻影”“空虚”和“追逐”,直到花祈夏说——
“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就觉得,盖茨比很像一种动物,学长,你知道是什么吗。”
谢共秋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么。”
“飞蛾啊。”花祈夏弯了弯眼睛,“飞蛾扑火,注定是一场壮烈又愚蠢的献祭,对岸黛西家的绿光,虚幻、危险又迷人,最终把他困死在孤独的黑夜里了。”
茂盛的绿树在雨水的洗礼下摇曳枝杈,如硕大的绿色羽毛拍扫在透明的落地窗上,一下又一下,潺潺的水流散开又汇聚,顺着窗棱蜿蜒而下。
谢共秋指间的手术刀映出他疏冷的眉眼,淡薄而宁静的凉意从那刀面的倒影中一寸寸攀升,远处山脊滚过一阵压抑的雷声,他在这一刻又听见了花祈夏慨叹似的低喃——
“不过人生么,谁又不是扑火的飞蛾呢,哈哈。”
谢共秋倏然抬头看向花祈夏。
咚咚。
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
房门是一直是开着的,燕度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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