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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县和花祈夏的家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她和燕度的飞机落地时,手机上显示时间已经过了“9”,但当燕度取了行李,他们一起走出机场时,外面的天空还是大亮的。
淡褐色的整片云幕将天空拉得很低,勾绕在花祈夏鼻腔中的空气已经隐隐干燥。
出口外大片宽阔的平地一直连通到远方的马路,更远的地方依稀看得见浅灰的不规则线条,不知是云层还是山峦,整齐高瘦的杨树在路对面向她们招手。
也许是在天空飞了太久,当视野中出现了与家里不同的景观和人时,花祈夏隐约感到脚底被地面烫得发热,双腿却有了落回大地的踏实感。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不熟悉,飞机上的休整令她此时精神饱满,但体内的生物钟却仍停留在过去的时刻,新奇与陌生仿佛两条带小钩的丝线,牵拉着花祈夏的头皮,使她“被动”地亢奋着,又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丝人生地不熟的胆怯——
“祈夏。”
但也不是只有陌生。
有人与她同行。
还是一个仿佛永远释放出可靠与踏实信号的人。
这时花祈夏才忽然感觉到,对于燕度的陪同,在“锦上添花”之外,原来她内心深处是隐隐感激而庆幸的。
燕度还了推车回来,他眼睛尖,在飞机上就记下了花祈夏平板里的接车信息,并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面包车,“你看,那辆是不是来接我们的车。”
花祈夏看清了车牌,以及正站在车边打电话的中年男人,“对,就是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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