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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是那只追逐火光的飞虫,直到那灼烧的颜色在他视网膜里留下难以消除的烙印——
直到花祈夏走过人声喧闹的商业街,穿过马路来到她租住的小区,最里侧的公寓楼楼道黑漆,门口顶灯没有随花祈夏的脚步声亮起来,应该是坏了。
楼道里交叠着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楼梯拐角处堆放着不知谁家的儿童自行车和大白菜,空气中掺杂着淡淡的湿霉味,是墙皮自然老化的味道。
“你怎么还跟着我?”
花祈夏手摸到了栏杆的扶手。
她转头就着昏黑的光线望向台阶下那个轮廓朦胧的高大影子,半是清醒半是不解的歪了歪头。
谢共秋:“我不放心,送你回去。”
花祈夏逐渐迟钝的大脑神经需要先吸纳谢共秋的嗓音,再将他的话逐步分解吸收。
随着酒精浓度在体内发酵攀升,这个过程越发冗长,长到她站得累了,见谢共秋还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女孩泄气似的松了肩膀,直接席地坐在了台阶上。
除了楼道上空一方灰蒙蒙的玻璃窗,以及同样灰蒙蒙的月色,他们几乎浸泡在无法捕捉对方身影的黑暗里,呼吸与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制放大。
但谢共秋从始至终都静静凝望着花祈夏的眼睛,那两颗琥珀不因光线亮度而黯淡,瞳孔上侧折射着窗外银灰的光影。
他靠近了,没有坐下,而是轻轻半蹲下身,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留下一片灰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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