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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高中时每个漆黑寒冷的冬日早晨,花祈夏费劲地踩着自行车上学时,也曾许多次,她想就这样停下车,想就这样站在好似永远不会亮起的黑暗里:
那是一种所有的精力、情绪、人际关系、规划与心境等等一切将有限的灵魂填满后的倦怠与释然,高中那无数个清晨,她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坐在雪地里算了——
恰如现在,燕度急促的心跳隔着皮肤撞在她的骨头上,花祈夏忽然觉得干脆就停在这一刻算了,她已经预见到未来她还将看见那重峦叠嶂的青山——
但现在她很想什么都不管,像那从高塔碎裂的玻璃一样任凭风吹走,坠落下去。
“我没有害怕。”花祈夏垂下手臂,脊背笔直,“一直都没有……该被安慰和小心对待的,也不是我。”她想起刚才所有人脸上,笑容下那一丝善意的谨慎,花祈夏为认识这些人而无比庆幸,他们正脱去自以为是的躯壳——
古老的雪山正在崩塌。
燕度吸了吸鼻子,在花祈夏肩窝里发出沉闷地一声“嗯”。
他稍稍松开了些手臂,依旧把花祈夏圈在他的领域里,垂着眼无声端详着花祈夏的脸:“瘦了。”
明明瘦得更多的人是他,花祈夏心里想,燕度头顶上漫开黑蓝色的夜幕,他分明瘦了很多,也凌厉了很多,凝视着她时从眼瞳到眼尾都写满了深邃与锋利:“你到底……”
花祈夏稍微退开两步,后背就抵住了墙,“你到底去哪儿了?”她相信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好奇的问题。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地震过后这个人究竟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断联消息去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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