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果,还有保温杯里的梨汤,谢共秋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背后满身弹孔疮痍,两手死生摸遍。
“你给予我的却……”
谢共秋笑了,这次云开雨霁般的,露出整齐的齿尖,花祈夏恍惚想起了一句词,是她在第一堂古诗词鉴赏课时背下来的词。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谢共秋他,一直都是这样独活在冷落叹惋里的人吗……?
谢共秋的剖白没有烫人的温度,像江南三月的一场春潮,他仿佛站在雨丝里,肩膀是瓦檐,眼里划过乌篷船,不躁动,不哀郁:“你给我的却,从一开始就那么多。”
像淋下一场绿油油的新生。
花祈夏茫然:“我……?我……给你什么?”
看啊,一个碗里富足的人,不知道自己零星掉下的几颗米粒,挽救了一只饥饿濒死的蚂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给予了什么。
谢共秋摇头,“这些答案,可以留在正式的告白那一天再说吗。”
“……”
还真是不陌生的“预谋”。
花祈夏手掌稍微向下压,指关节被冰凉的扶手抵住,微微发疼:“你认为,我现在搞清楚了关于你的这件事,是吗。”
谢共秋认真思考,点头:“我认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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