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是观星台上的浑天仪正在雪光中融化,化作当年陇右山上的那座小观星台,而台上站着的少年,正捧着算筹,望向永远无法逾越的山巅。
临终前,李淳风让程客师取来当年父亲的算筹,将它们埋在观星台的地基下。算筹入土时,他忽然听见山风中有鹤鸣传来,九只丹顶鹤从云隙间掠过,排成的正是他毕生未能跨越的
“天枢“
到
“摇光“
的轨迹。
启容五年,崔娅燕被立为皇后。这一年,紫云观的观星台上,新铸的浑天仪在月光下闪烁,袁客师望着紫微垣中明亮的帝星,忽然明白师父临终前的笑意
——
有些山,看起来是阻碍,其实是天道留给人间的路标,而真正无法逾越的,从来都是人心对天命的执念。
启丰三十年间,长安城西市的酒肆里,一位白发老者正在向众人讲述李淳风的故事。案上摆着残卷《推背图》,第二十九象的卦辞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观星者困于山,破局者见于心。“
酒肆外,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走过,袖中滑落半卷《乙巳占》。风吹开书页,露出李淳风手书的批注:“天道如大山,星官如蝼蚁。然蝼蚁虽小,亦可在山壁刻下痕迹,待后来者循迹而上。“
长安城的暮鼓敲响时,老者望着东市方向的紫云观,看见观顶的铜铃在风中轻摇,仿佛在应和某个穿越时空的算筹声。他知道,李淳风心中那座无法逾越的山,早已化作历史长河中的一座灯塔,照亮着每个试图窥探天道的后来者,在人心与天命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路。
启星二年孟夏,紫云观后园的竹林正泛着新绿。李淳风倚在竹制躺椅上,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
“天枢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头的《推背图》残卷
——
第二十七象的
“玄武折足“
图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指甲划出的细痕,正从玄武的断爪处蜿蜒向紫微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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