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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小时候在祠堂见过这幅甲胄的画像,祖父说那是上官府先祖追随李靖北击突厥时穿的,后来随着《天狼诀》一起失踪了。画像里的狼头是张口的,而这件甲胄的狼头,却紧紧闭着嘴。
“看来你们要找的不是祖父。”
上官锦晨的软剑抵住那人的咽喉,“是这个?”
金吾卫的喉结滚动着:“上官府……
果然还藏着东西。”
雪突然下得急了,丹房的门被风吹得大开。上官锦晨眼角的余光瞥见房内的景象,紫檀木椅上坐着个黑衣人,手里把玩着颗血淋淋的东西,像是颗心脏。而祖父常穿的那件锦袍,正盖在那人脚边,下摆浸在血泊里,慢慢洇开,像朵盛开的上官花。
上官锦晨的剑还抵在金吾卫咽喉上,丹房里的血腥味却像藤蔓般缠上来。他瞥到那黑衣人靴底沾着的朱砂,与地上黄符的颜色如出一辙,忽然想起祖父炼丹时总说,朱砂混着狼血能画镇邪符。
“祖父在哪?”
上官锦晨的剑尖又进了半寸,金吾卫的冷汗顺着脖颈滑进甲胄,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黑衣人忽然笑了,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紫先生?他正在跟老夫的‘天狼’叙旧呢。”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个琉璃瓶,里面蜷缩着条暗红色的小蛇,鳞片在微光里泛着金属色。
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西域的噬心蛇,传说中以狼血喂养,被咬到的人会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吸尽。祖父的丹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是谁?”
上官锦晨的声音发紧,握剑的手沁出冷汗。他注意到黑衣人袖口绣着半朵雪莲,与波斯胡商驼队的标记一模一样。
“一个求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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