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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街面上传来更多的马蹄声。上官锦晨看向福伯消失的侧门,又瞥了眼暗格里的铜匣,突然将软剑收回鞘。他抓起天狼铠披在身上,冰凉的皮革贴着脊背,肩甲的狼头正对着丹房的方向,像是在朝拜。
“祖父,儿子不孝。”
上官锦晨对着丹房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若您还活着,等我回来。”
他起身时,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玄色皮甲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唯有眼底燃着团火。他忽然明白父亲说的狼性是什么
——
不是凶狠,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拼命。
侧门后的小巷里,福伯正用独轮车推着个麻袋等在那里。看见上官锦晨出来,老管家抹了把脸,雪水混着泪水往下淌:“少爷,快上车。”
上官锦晨掀开麻袋一角,里面是些干粮和伤药,还有那卷《考工记》。他忽然注意到车轮上沾着的泥,混着草屑,像是从城外带来的。
“你早知道会出事?”
上官锦晨的声音有些发颤。
福伯低下头,喉结滚动着:“老奴……
是武德年间的兵,跟着老太爷打过突厥。”
他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兵符,上面刻着
“玄甲七营”,“当年……
老太爷解散玄甲军时,留了我们几个旧部,就是为了今天。”
上官锦晨的手猛地攥紧铜匣,锁扣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祖父他……”
“老太爷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本《考工记》是假的,真的里面夹着《天狼诀》的残页。老太爷说,上官府欠玄甲军的,总得有人还。”
独轮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上官锦晨回头望了眼上官府,朱漆大门在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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