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残留着诡异的粘稠感。他将叶片凑到鼻尖轻嗅,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是血,而且是刚留下的。”
话音未落,左侧的葵花田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上官锦晨的佩剑已如白蛇出洞,剑光在金黄的花海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但他的剑在半空中骤然停住
——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蜷缩在花茎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布包,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别杀我!”
少年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怀里的布包却抱得更紧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上官轩烨示意儿子收剑,缓步上前蹲下身。少年约莫十三四岁,脸上沾着泥土和血污,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我们不是坏人。”
上官轩烨的声音放得柔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怯生生地掀开怀里的破布包,里面是几颗干瘪的野果和半块啃剩的麦饼。“三天前,来了一群黑衣人。”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他们杀了守岭的张爷爷,还把岭上的人都绑走了……
我躲在葵花地里,才没被发现。”
上官锦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指节泛白。他记得小时候听父亲说过,葵花岭的村民都是慕容追风的故人,世代守护着这片花海。
“那些黑衣人长什么样?”
上官轩烨追问,指尖轻轻拂过少年胳膊上的伤口,那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色,不像是普通刀剑所伤。
“他们都戴着青铜面具,”
少年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面具上……
刻着葵花。”
上官轩烨的心猛地一沉。青铜葵花面具,那是十五年前血洗武林的
“残阳教”
的标志。当年他与慕容追风联手,好不容易才将这个邪教覆灭,难道还有余孽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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