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见过。”
上官景晖的剑尖又进了半寸,“他让你烧的,是《逆脉诀》的全卷,对不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赵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猛然后撞,硬生生用后背撞向丹炉。青铜鼎被撞得剧烈摇晃,炉顶的炭火倾泻而下,瞬间在地上燃起一片火海。
“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趁着火光刺眼的瞬间,赵武已破窗而出。上官景晖追至窗边时,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竹林深处。他低头看向掌心,不知何时已攥碎了那枚护脉丹,药粉混着冷汗黏在皮肤上,像层洗不掉的痂。
丹炉旁的药架在火中噼啪作响,上官景晖忽然注意到,最上层的抽屉竟虚掩着。他伸手拉开,里面静静躺着个泛黄的纸卷,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字
——《换脉术》。
纸卷上的字迹歪斜扭曲,像是用左手写就。上官景晖借着跳动的火光细读,越看心越沉
——
这《换脉术》竟是种禁术,需以活人经脉为引,将自身逆脉转移到他人身上。
“原来如此。”
他指尖抚过纸卷末尾的落款,那里画着个残缺的太极图,与三师兄书房里的镇纸图案一模一样。
三日前引天雷入体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青云山已百年未遇天雷,偏巧在他初运功时降临,分明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现在看来,三师兄不仅知道《逆脉诀》的存在,还早就布好了局。
“吱呀
——”
轻微的声响从丹炉后传来,上官景晖迅速将纸卷藏进怀里,反手握住剑柄。阴影里缓缓走出个佝偻的身影,是负责看守丹房的哑仆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