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嘉掀开车帘,看似在欣赏外面的景色,思绪却早已飞远。
她暗暗想着,等下到了绸缎庄,定要仔细观察,欣赏司菀被人戳穿真面目后惊慌失措、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
那副表情一定好看极了。
若是再用画笔,将司菀狼狈的德行绘制出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值得赏玩的作品。
她定要仔细装裱,收在枕边,日日看上几眼方才痛快。
司清嘉越想,心中期冀就越发浓郁。
她已经快忘了,自己在司菀笼罩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了多久。
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她怎会不畅快?怎会不得意?
倚靠在窗畔的女子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去打仗般,严阵以待,又怀揣着必胜的决心。
她脑海中却思索不停,琢磨着待会该如何寻找证据,将罪责牢牢扣在司菀头上。
可到了绸缎庄,事情却与司清嘉料想的全然不同
她一连询问了几名女工,都言之凿凿,称自己没有炮制过香云纱。
“当真没有?怎么可能?”
司清嘉柳眉倒竖,嗓音尖锐至极,不敢相信这些人的口风竟如此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