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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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中国话现在说得越来越不错了。”青年取下银框眼镜别在胸前的口袋，赞扬地抬了抬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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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麦克斯手指点着脑袋思索了半晌，“人以群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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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青年浅棕色眼眸泛着轻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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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医生，有位病人需要你的接诊。”护士走过来对交谈的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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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闲不下来，”麦克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离开之际对长发青年问，“花，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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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青年安抚似的，修长的手搭上麦克斯的肩拍了两下，“要不我做饭吧，你不是前两天说要吃中国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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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麦克斯笑着露出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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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走进办公室，第一步率先推开窗户通气，摘下沾染手术室气味的口罩重新翻出一根戴在脸上，随后到净手池前用消毒洗手液洗手，又喷了遍酒精，连带着胸口别着的眼镜也消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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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援非的这几年里，他保持着这样的习惯，不敢懈怠。才来这边时，他过一遍这个流程很不耐，要不是麦克斯每天的监督，恐怕他到现在也养成不了肌肉性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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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挺快，花雅垂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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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手术完了？”同样和花雅是中国人面貌的青年趴在室内的窗台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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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邓，手拿开。”花雅板着脸，淡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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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么严谨干什么。”邓毅支撑着身体站直，听话地把手从窗弦上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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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病毒，”花雅说，“不严谨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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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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