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下一段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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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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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次更潮湿，更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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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频像什么东西在水底蠕动，带着一种几乎看不见的力，贴着背脊缓缓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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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闭上眼，脑子里没什么画面，只有节奏。像在夜色里听见某种情绪从墙后传来，低，不吵，却让人分不清是水声还是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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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坐深了些，酒杯捧在指尖，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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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坐在她对侧的扶手上，没靠近。只是手指敲着沙发边缘，轻轻跟着节奏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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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她的脸，但眼角余光是定在她膝盖以上那一点空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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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没动，酒没喝完，音乐继续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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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靠近了一点，像不小心落进节奏的那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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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st

cette

partie

que

j’aime

le

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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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是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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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时候，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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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躲，只是把酒放在茶几上，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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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靠近。不是压迫，是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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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频率绕着她耳廓、脖颈、肩头，一圈一圈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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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落在她腰侧，动作不急，却准确得像早就试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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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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