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抵达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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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自己定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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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重复、呼吸之间的轻轻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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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急着追逐高潮。她只是想留在那里，在感觉开始变成语言之前，把自己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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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轻轻后仰，喉咙处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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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开始乱了，腹部抽紧，指节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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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按着，力道极轻，像是在试图安抚一阵并不存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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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样轻，她的身体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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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开始收缩，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从皮肤下面缓缓拽住了什么，往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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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也被那根线拉住了，断断续续，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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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眼皮底下是跳动的光，像在很深的水底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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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她想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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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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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滑了一下，她的腿颤了一下，身体整个往椅背上靠。手没停，动作小而精准，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那一点反复靠近、试图穿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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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不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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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像是一种——积压太久的东西终于松动了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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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屏住呼吸，胸口绷紧，整个身体像被谁从里面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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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由自主地更用力了几分，指节几乎要抠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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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也弓了起来，像要摆脱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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