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我但别走

若无的薄荷烟味，像刚刚熄灭的香气残留，在她口中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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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绕着她的鼻腔打转，不强烈，却令人上瘾。那是一种只属于他的清凉气息，混合了某种疲惫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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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舌尖贴着他的，舌根微微卷起，像在追逐一团慢慢融化的薄荷糖。他回应得很慢，像把她整个吻吸进去，每一下都温柔得近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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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住她的脸，指节滑过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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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绕过他脖子，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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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唇舌粘缠不休，像在一寸寸确认彼此是否还在同一个节奏上。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透过唇缝钻进来，和她的混合，又回到他的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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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没人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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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忽然缓缓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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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退开太远，只是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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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也没有再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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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静静地睁着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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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Il

faut

que

je

rentre.”

（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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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动作轻得像夜里关灯前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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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i

aussi.”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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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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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送她，只是在门口等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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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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