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去读书了,也没这么多机会插手了。”
她没看他,只说得轻描淡写。
可其实她知道,那并不是单纯的插手。
她能感受到母亲身上逐渐沉重的压力,也看得见董事会某些眼神已不再如往昔那般敬重。
她看得懂新闻,看得懂文件。
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意识到“欧氏”这个庞然的名字,也有塌陷的可能。
她不想把这一切讲出来。
旅行是为了散心,不是为了给他人带来烦恼的。那是她的事,是她必须独自咽下去的部分。沉家从来没有为软弱留出的位置。
沉时安点点头,没再追问。
前面就是跳盂兰盆舞的地方,队伍开始走得有些快,沉纪雯快被人潮挤散,沉时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仍很淡:“别走散。”
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挣脱。
就这样,一群人往前走去,热浪与人声将夜晚推得更深。
他始终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