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哪怕真要垮,也得挑个她站着的时候。
夜里九点,传真机兹嘎兹噶地吐出了一张纸。
白纸黑字,两千公斤,澳洲来电,签名潦草,内容却没藏没遮。
沉时安坐在书房里,电脑屏幕亮着,他没动,只看着那张纸,像是看一份告别信。
这是他一次性收到过的最大一笔单子。
他穿好西装,出了门,去了“宴”。
没有提前约,只让人转了一句话,说“有点事想请谢哥过个眼”。
不到半小时,谢军从叁楼包间下来,一身月白的短袖衬衫,袖口挽着,笑得松。
“小朋友——又来了。”他推门而入,抖了抖衣角,“不会是看到行情不好,想着把人情账先结一结?”
沉时安起身,语气恭敬:“不敢。只是有点事,不敢自己做主,想请谢哥看一眼。”
“哟。”谢军坐下,把杯盖掀开,“难得你也有不做主的事了。”
他说得慢条斯理,茶还没泡,目光却已经落在桌上那份折得整齐的传真上。
沉时安双手将纸推过去。
“澳洲那边,原来对接的那一户,年后忽然翻量。我一时接不下,想着让谢哥过个眼。”
谢军没动,只用茶盖拨着水:“翻得倒快。”
他扫了一眼字迹,手指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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