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沉时安点头:“有些事,谢哥点头我才有资格听。现在要抽身,是怕听多了,也没那个分量扛,给谢哥惹事。”
谢军终于把茶推过来,语气像笑:“你这点汤水,我不稀罕。但你这个人,挺讨人喜欢的。”
“谢哥过奖。”
“你这样的人,若再留两年,说不定真能做点什么。”他淡淡道,“可惜你没那个心。”
“有那个心,也未必有那个命。”沉时安轻声,“能退的时候退,是我识趣。”
“那这一单,我接了。”谢军将传真塞进桌边的暗抽里,“人不重要,货能出就行。”
“多谢谢哥。”
谢军看他一眼,语气忽然压了半分:“不过你记着,你是从哪条线起的,谁的路给你开的,谁的货让你摸的。哪天你要是回头——”
他没把话说完,只冷冷笑了一下。
沉时安应声:“我若回头,绝不沾您一寸水。”
两人对视一瞬。气氛沉静如夜。
谢军忽然笑了,抬手摆摆:“去吧。你说得漂亮,就看你走得干不干净了。”
沉时安低头,深深鞠了一躬:“谢哥放心。”
他推门出去,廊灯静着,身影一寸寸远。
谢军坐在原处没动,拿茶杯点着指尖,像在算一条已经走远的线,线尾有没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