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在那些拿来应付场面的人之下,他心里有一把最清楚的秤。
方承屹第一次找她说话,是她十四岁那年。
那是太平山每年例行的春酬。
她躲在花园角落看星星,风吹乱了头发,一身天蓝色纱裙,像是还没从学生制服里完全抽身。
他递给她一杯水,说:“你是不是觉得里面太吵?”
她没接,只是点头。
他也没多说,笑了一下,转身走回人群。
后来几年,她在无数个场合与他擦肩。
每一次他身边都有不同女伴,但每一次,总会绕过来和她打一句招呼。
“沉小姐最近在伦敦念书?”
“欧太今天没来?”
“你换发型了,挺好。”
他不是执着,他只是记得。
并且总在适当的时候,让她知道他还记得。
她十六岁那年,有一天太平山收到一对方家送来的南洋珠耳钉,说是方承屹从新加坡带回的,收件人是沉纪雯。
欧丽华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只留了一句:“小姑娘不懂这些,以后别再破费了。”
那之后方承屹不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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