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茶就好。”
夜深了,她已经离开,沉时安还独自坐在书房。
室内很安静,他却一页文件都没能读进去。
管家送来热茶时,他忽然问了句:“小姐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管家一怔,回忆几秒:“前天中午司机载她到一个婚宴……回来有些晚,脸色不太好,我问她要不要叫医生,她说没事,没多说。”
沉时安垂眼,轻轻转动杯子,没说话。
指腹传来陶瓷杯沿的温度,是刚泡不久的热茶,但他却觉得自己像被冰水泼了全身。
婚礼。
不是亲人的,也不是官方场合,否则她会提一句。是她朋友的婚礼,那种该有人陪她一起去、她却一个人去的场合。
他从没去过这种婚礼,但他知道她的反应。她会低头、会沉默、会回避所有人的视线,然后一个人走进车里关门,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吞下所有不能说出口的情绪。
伦理、世俗、血缘。
那是她骨子里从未松过的线索,她越聪明,就越知道错在哪里,也就越无法饶恕自己。
而他正是那个错本身。
他从来不指望他们的关系可以被任何人理解。但他知道,她在意。
她活在光里,而他不是。她有履历、未来、社交、家人;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他明白,自己就是她生命里那个不断往深里拖的黑洞。
沉时安无声地把茶杯放下,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杯沿。
“先生要我安排明天的早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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