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屋里没有异味,地毯刚吸过尘,书桌上的东西都没动。沉时安走之前翻阅到一半的一份报告还压着,页角折痕整齐。
她没有开灯,借着走廊外漏进来的余光脱下风衣,把手表放进他原本放眼镜的那只陶瓷碟子里。
然后她拉开床铺,侧身躺下。
天花板上映出横梁的淡影。她看了一会,慢慢闭上眼。
其实有些想法她从来没有成功压下去过,只是在推开、不敢承认。
这件事她知道很久了。也许……不过是一直在等一个借口。
她不想再和自己作对了。
那种用规则去克制爱他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自由。
清晨六点,天刚亮。
窗帘没有拉紧,一道斜光落在床尾。沉纪雯醒得早,却没有立刻起身。
身下床垫偏硬,不是她平时那张的回弹感。她侧过身,眼神落在床头那盏黄铜台灯上,指尖轻轻摸了一下灯座边缘的划痕——他留的。
她没再换房。
佣人没问,只默默把她的洗漱用品也放进了这间卧室的浴室。
早餐她没吃太多,胃口还未回来,但至少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吞咽时像在咽纸。
上午九点,导师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可以代替一位生病的同学下周出席一场讲座,她说好,语气清楚利落。
挂掉电话后,她翻开书,批注几处标红的句子,然后停下来,看着纸上的字发了一会儿呆。
她忽然意识到,过去这么久,她每天早上醒来都知道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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