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矛盾的精神状态。他们拼尽全力地向卢瓦尔河谷靠拢,花大价钱修缮破旧的古堡,然后请设计师在古堡里办先锋的展览。
中原中也没少到同学们家的古堡或庄园玩,有时候哥哥们休假也会和他一起去。
“这不挺好的吗?”他还记得兰波哥对着一面可以用“离奇”来形容的艺术品微笑的样子,“城堡嘛,就是买下来不算贵、后续修缮保养才贵的一种东西。如果没有他们这样热衷住古堡的富豪,国家要出好多钱自己维修这些遗产呢。”
在兰波哥如此评价之后,中原中也对住城堡的富豪们的印象就成了:
要面子受大罪的、善于自我折腾的人。
菲茨杰拉德也住城堡,但是他住的城堡很新。
“是仿造欧洲古堡一比一还原的,两年前落成的时候还上了新闻。”斯坦贝克感叹,“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在晚餐的时候还在讨论,根本想象不出这种奢侈的生活是什么模样——谁能想到呢,有了异能力之后,我居然能跟城堡的主人共进晚餐——异能力……”
斯坦贝克捻起一颗葡萄,捏破了它的表皮,于是香甜的汁水溢出来,带着淡淡的紫红色。
“异能力就是一种阶级特权,和金钱、出身一样。”斯坦贝克说,“但我现在成了它的受益者……”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
中原中也皱眉:“这是你们这边的说法吗?”
“嗯?”斯坦贝克侧目,“欧洲不也是这样的吗?守卫着女王的骑士团,可是人人都有爵位,新的特权和旧的特权结合得非常紧密呢。”
“但是,法国……我感觉还好啊。”中原中也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异能力者,都还是要尊敬本国的法律。”
斯坦贝克收回视线:“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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