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拨开草丛时,谢温烬身后那条小溪跃动着蔚蓝的光。
那些盛开的罗尼花就像爱人蔚海如蓝的眼睛,她在过去很喜欢罗尼花,因为在c区这样的生命禁区,是不会有这样美丽的花朵出现的。可如果浇灌花朵的是他人的鲜血,开出来的花纵然再美丽也依旧残忍无比。谢温烬站起身时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暴戾萦绕在他的心中,谢温烬呲目欲裂地伸出手。
“谢温烬!”
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用尽所有气力射出的箭划破了所有的过往。那支箭杀死了过去的谢温烬,也杀死了现在的扶光。
她许的愿望全部落空了,弃离却从未阻止别离。
凭什么.....凭什么连你也要杀我。
明明我们才是那个被实施灭绝的种族,明明我们才是拼尽全力苟活的人。那些人是谁的女儿和儿子,又是谁的爱人与父母。
那支箭射中谢温烬的心脏的同时扶光被那道火柱贯穿了整个身体钉死在树上,火焰贪婪地灼烧着她每一寸肌肤,将皮肉屯吞咽入腹。血液倒流致使左眼短暂性失明,扶光双手做什,颤栗的双唇吐出封印的字句。
那是未经改良的水系异能唯一的攻击招式,将某个人永久地封存于时间的尽头。
所有的光影在此刻都变得模糊起来,身后的溪水逐渐升起形成水牢,谢温烬的心脏为火元素所护,可仍然有水元素渗透进去,顿时犹如千刀万剐。
她似乎忘记了眼前的谢温烬最开始的眼睛有多么澄澈,他的眼里仿佛盛满了雪融后万物复苏的春天。然而现在,他猩红的双眸布满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