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这句话我是认可的。
这次通话我除了对自己比较失望以外,对这老哥四个也很失望,人家别人的商战遇到的对手都是聪明人,见面最多说三分话,剩下的七分懂的都懂,这四个浪货我要不打这个电话连自己钱去哪了也不知道,甚至都没往陈兵那想,傻哔克高手,我这半生真是如履薄冰!
第二天刘振华去学校我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天还没亮透,但是我该去市场了。挨着冷库就这点好,别人家水果市场上午十点钟进客就算好的了,冷库9点一过,散客开始分流,有很大一部分人会顺便去水果市场转转。
今天是个大阴天,我出了门天还昏昏的,我从小区往市场走,前面的路上有个背头大鬓角戴墨镜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正是孙占城。我想快步从他边上过去,段守疆卡住了剩下的半边路。
我急回头,成四海从我后边转了出来,在另一栋老楼的拐角,吴连峰也出现了。
段守疆右手打着石膏,吴连峰左手打着石膏,拄着一根单拐,成四海鼻梁子上贴着用胶布固定的纱布,像头白鼻子老猫……
四个奇形怪状的老家伙把我堵在了小区里,伤残伴身,卡位精准,我和他们彼此相距五米,在寒冷的北方初晨,有种东北文艺复兴的镜头语言之美和杜琪峰经典站位的神韵。
“嗤啦——”我拉开羽绒服的拉锁,猛撩衣襟,手按在了后腰装着特大号哨子的鞘上。
“这小子有枪!”段守疆打破了沉默,惊呼了一声。
孙占城稳如泰山,沉声道:“钱都没了,有枪怕什么?”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我说,“来,往这打,打不死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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