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样子：“是……看到解寂云的幻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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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到解寂云那几个字的时候，和苍白面容相比显得嫣红的唇角又向上勾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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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地微笑着望着容念，眼神甚至深情，带着几分解寂云鬼魂的意味和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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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微微摇晃，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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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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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浑身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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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身上被加诸的，周苏生的精神分裂debuff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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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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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念头被强行按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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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念更倾向于还有另一种可能：宗定夜在煤气灯操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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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宗定夜故意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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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短暂地怀疑了自己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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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合格的社畜应该洞悉，什么是来自领导的pua，什么是自身能力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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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份临时性没有任何报酬的加班，不值得他有一丝精神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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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疑自己和怀疑鬼之间，怀疑他人会比较正常一点，工作难度也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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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平静地低下头继续吃饭，在吞咽后的间隙慢吞吞地说：“上学的时候，我抽空自学过心理学的。我发现一个人如果怀疑自己有病，相信自己有病，那就会越来越有病。反之，如果选择相信常识、逻辑和理智，即便是真的确诊的患者也会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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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定夜：“所以，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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