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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看了聚精会神听着的初光一眼:“你刚刚说,舟车劳顿,也是知道,我是被从精神疗养院接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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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露出错愕的神情,显然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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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坐在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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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初光和他一道进来的,但餐车上的餐盘却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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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只是上前尽职尽责地给容念摆放餐巾和调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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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带着一点柔和的同情:“我并不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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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端起水杯,却并没有喝,他目光放空,依旧声音淡淡:“所以你也不清楚,并没有什么家宴,只是我和死去未婚夫的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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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缓缓喝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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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的反应却明显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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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了几息之后,他才出声:“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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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说,解氏集团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将活人冥婚,还是说祂们怎么敢事先让被冥婚的对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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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者容念的反应却很冷静:“外面的报纸上应该都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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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跟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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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垂眸,依旧没有看他,平静地说:“你以为送我进疗养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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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更加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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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错愕又似乎是在了然的基础上的深深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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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看着自己明显苍白的手腕,喃喃道:“监狱,精神疗养院,和这里,选任何一个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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