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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睁大了一些,露出了乌黑瞳孔上的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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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就是祂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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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体生寒的感觉,令容念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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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他眨了眼,或者做了其他,被察觉到存在,就会发生极度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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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模型沙盘上的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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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只巨大的黑犬趴在旁边注视着上面,辨别着那个渺小的存在,是来客,还是本身就存在的一个黑色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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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持续了很久,久到容念忍不住想要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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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此刻应该不是实体,无论是梦,还是灵魂,意识,他都不应该需要眨眼,但他却仍旧有这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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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预感到,一旦他眨了眼睛,立刻就会被对方发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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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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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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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感觉到有什么躺在他身边,在身后紧紧拥抱住他,遥远的叹息声:“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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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紧紧的拥抱,在巨眼的主人暴起显露原型,从黑暗天际扑向他的一瞬间,猛地将他拉回了洋楼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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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色的阴影全然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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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透过屋子的墙壁,“看到”那巨眼的天外来客逡巡着,试图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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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阴影外,更大一圈浓雾不断围着洋楼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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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不敢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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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醒来,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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