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隔着什么,还是他和裴斟今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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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怕接到后,在白天醒来看见,那竟然是冥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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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斟今好像没有欺骗他,他其实坦露了他的缺陷,人性的一些阴暗自私自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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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最初时的阴沉,比如那次情绪不稳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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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对真心爱他的女友,表现出的残忍冷酷的痛苦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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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漫长的等待放置孤立后,奖赏一样的满满的多巴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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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展露了大部分好的时刻,他给了李君李君从别处无法得到的友善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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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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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快乐是真实存在过的,是绝无仅有的,再没有第二个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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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接受这样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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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斟今虽然没有这样问,走路的时候他甚至也没有看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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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君感觉,就好像他心中描绘的真实的裴斟今对他发出了审视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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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知道风险和回报了,要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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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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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是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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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等待容念出现,像上次一样说一句阻止的话,那样他就听劝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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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念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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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已经从李君的生命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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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本来就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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