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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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不太能回想起，那次生日他送了裴斟今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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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应该是花了很长时间去仔细挑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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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不记得，那段时间每天放学，他们在电话里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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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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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裴斟今生日那天晚上，他发现的事情印象足够深刻，深刻到足以覆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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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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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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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真相最初是怎么揭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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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容念不习惯和别人躺在一起，于是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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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做了一个噩梦，刚闭上眼睛就惊醒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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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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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发时间，于是他习惯去那间书房找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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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间书房很熟悉，在那里待的时间比在这所房子任何一个地方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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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看书并不怎么挑，随手拿起一本都会看到最后一页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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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晚上，一切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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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连换了好几本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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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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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什么也不看，而是在书房里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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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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