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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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唇边仿佛带着笑，像是讽刺，又像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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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睁大眼睛，但又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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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到那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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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对方的脸，但大脑希望他不要看见，以此作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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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脑没有保护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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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那个阴冷漠然的声音，和那个没有温度的仿佛面具一样讥讽的笑是一样的：“是这张脸，把裴斟今玩得神魂颠倒，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他，像丢弃一条狗一样，靠得就是这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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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夏天，但他只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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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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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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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不是的，他跟裴斟今不是那种关系，裴斟今对他也不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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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不需要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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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仰着头无法动，李君才意识到，他的脸正在被对方冰冷的手掐着，一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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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人钢铁一样的手臂，好像能生生捏碎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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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甚至觉得连坐在那里，也全是靠那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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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很难，解释也没有任何用，但李君还是艰难地说完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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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为裴斟今的死付出代价，甚至去死，但不能承担不属于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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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裴斟今真的死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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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完了他的话，但可能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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