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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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生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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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还只有九岁的时候，他第一个试图谋杀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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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无数策划，但都因为无法完美从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彻底消失，于是没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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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酌古也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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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个曾经试图谋杀自己却失败的人，应该将刽子手的位置让给对方，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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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李君的噩梦一样，被逼入绝境，从那个天台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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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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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如此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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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不一样的。我，只能被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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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容念自己杀死自己，他不能因为别人而死，他不能被别人杀死，更不能是因为别人而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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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为自己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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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杀死自己的能力，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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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任何人剥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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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裴酌古不需要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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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酌古死了，他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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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诅咒一样，他的命和裴酌古的命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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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噩梦的结尾，他都杀死了裴酌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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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让裴酌古死更难的，是让裴酌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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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噩梦里，你的存在都不是噩梦，因为难以忍受你的存在，杀死你，才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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