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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曲松了口气,比划说让天石小心些,然后先将舅舅扶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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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郎君被吓得不轻,拍着胸膛道:“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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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到“死”字他立马顿住,拍了拍嘴,呸了两声后连忙改口:“好吓人,还好不是你去抱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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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曲安慰了舅舅一会儿,端着汤圆去煮的时候程天石正好带着那人进屋,走路有点跛,看起来像是个男人,只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脏,看不太清楚,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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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郎君与他在同一间屋子里坐着,完全不敢抬头,等到小苕儿醒了后这才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磨磨蹭蹭地给小苕儿穿衣裳,消磨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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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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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石给他倒了杯水,坐下后开始询问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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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我家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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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想要伸手拿杯子,却在看见自己脏兮兮的手后立马收了回去,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声地回着:“我来,找我的亲人,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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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渴了许久,又像是许久没有与人说话了,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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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了?”程天石不太相信这话,但还是没有追问,而是将他面前的杯子推了推,道,“喝吧,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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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陷入沉默,那人犹豫了许久,这才伸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将水克制地喝了个干净,放下后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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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程天石打量着他,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但还是不太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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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会儿吧,我去看看汤圆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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