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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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重重敲在地上，积聚的怒火使莫甘娜松垮的面部肌肉微微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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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和掌控欲首次以如此直观的形式展现在伊莉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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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奴戕害贵族，”莫甘娜沉声下令，“即刻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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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以！”伊莉丝挡在少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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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现在处死，是否过，过于草率？”赫克托尔试图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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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就是命令，”莫甘娜锐利的视线扫向男人，“你存在的意义是执行命令，而不是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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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伊莉丝摇着头，恳求的目光转向男人，“赫克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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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尔握在剑柄的手背上青筋迸现，可怕的沉默病毒一样散播，他艰难地避开女人的目光，终是背着身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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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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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被一旁执行命令的士兵强硬拉开，纵使她不断挣扎，不停地重复少年的无辜，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白的利刃势如破竹般刺入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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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她仿佛被抽离了所有感知，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遥远，只留心跳声在胸膛中不断回响，一下一下，沉重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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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溢出眼眶，士兵松开手，伊莉丝脱力跪倒在地上，怔怔回神，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从绞架上脱落的身体，慌乱地用单薄的手掌去堵不断涌血的窟窿，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血越流越多，怀中人的身体也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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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灰白起皮的嘴唇几次开合，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破碎的气音，伊莉丝慌忙贴近耳朵，听清他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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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牵...我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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