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藩台,不等待援军,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藩台是要我等束手就擒,降了反贼?”
问出这话的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湖北按察使王锡琛,这家伙是去年才刚到任,补了前任按察使的缺。
说实话,这明显不是什么肥缺,虽然是一省按察,管理全省刑狱,但湖北反贼肆虐,基本不用指望什么政绩。
王锡琛本来存的心思也是先干着,等撑过了考评期,就立马银子把自己调走,随便调到哪里都行,反正离反贼远远的。
结果,这才干了一年不到,反贼就打来了,他连银子都还没捞够,人也压根来不及跑路。
对于王锡琛话里透出的浓浓怨气,陈望之却是半点不在意,嗤笑道:“投降?为什么要投降?就在座诸位几年下来贪的银子,也就是在这大清朝,换成了别家,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还想安稳投降?”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都是眉头紧皱。
大家伙贪银子虽然是事实,但也是大清官场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你要是不贪,反而是不合群,会被同僚排挤,甚至弹劾诬陷。
可潜规则归潜规则,真说出来了,大家伙还是要脸的,总会觉得脸上不好看。
湖北学政吴省钦忍不住问道:“陈藩台到底想说什么?”
陈望之淡淡说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尔!”
说罢,也顾不上身边围绕众官吏的错愕惊诧,便自顾自的下楼,连亲兵都不带了,就带了个老长随路折返藩台衙门。
陈望之都心存死志了,其他几人纵使心里想要骂娘,这时也没了办法。
至于让他们守城,他们能不能服众不说,守城该怎么守都不知道。说的是轻松,沿蛇山布防,可怎么布防,没有调令,擅自动兵的责任谁来担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