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庆愈,道:“大爷是如何吩咐的?”
庆愈挠头道:“大爷都醉了,能有什么吩咐?我方才问大爷要往何处去,大爷就说要来姐姐这儿。”
晴雯眉头舒展,心下熨帖不已,旋即又蹙眉思量道:“既如此,大爷今儿个就留我这儿了,你……你回去莫要乱说。”
她自知自个儿如今见不得光,不然免不得给大爷招惹了麻烦,因是能瞒着还是瞒着的好。
庆愈也是个机灵的,笑道:“好,那我就说大爷往小枝巷去了。”
晴雯顿时笑着赞道:“还是个机灵的,不错。”说话间扭身自桌案上的茶盘里摸了两枚桂来,塞给庆愈道:“回去就这么说,旁人再问什么都只说大爷醉了。”
庆愈应下,丢了一枚桂进嘴,旋即扭身告辞。
晴雯惦记着陈斯远,便打发老苍头去送,自个儿回身便进了西梢间。
扫量一眼,便见陈斯远一身锦袍瘫在炕上,眉头紧锁,呼吸间满是酒气。晴雯也不嫌弃,凑近了探手替陈斯远褪下靴子,正待将外衣褪下,谁知陈斯远忽而睁开眼来。
晴雯唬了一跳,赶忙问:“大爷可要喝些茶水?曲嬷嬷去药铺抓醒酒方子了。”
陈斯远直挺挺坐起来,只道了一声‘痰盂’。
晴雯赶忙将痰盂寻了来,陈斯远劈手夺过,抱着痰盂大吐特吐起来。
吐过了一场,晴雯又端了茶水伺候着其漱口,旋即便觉满室皆是酸臭味儿。
此时业已入秋,陈斯远又重新醉过去,不好开了门窗透风。晴雯便寻了熏笼来,炙了冰片驱散酸臭味儿。
待回转身形,晴雯上得炕上,膝行凑过来,为其解开衣袍,费了好大气力方才将外衣褪下。跟着又打湿了帕子为其仔细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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