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动,俏脸上红晕愈发浓烈。
于是她便没话找话道:“等回了苏州,咱们去吃袜底酥、鲃肺汤,还有酱方!尤其是那酱方,小火烧上三个时辰,咬一口唇齿留香,最是美味。”
“袜底酥是何物?”
晴雯巴巴儿道:“昆山点心,光泽鲜亮、清香扑鼻,薄得透明,吃起来松脆爽口。”顿了顿,又道:“大爷不知,我家原是昆山的。家中过不下去,爹妈方才来苏州讨生活。”
陈斯远久居扬州,自是知晓叫昆山之名,盖因每每太湖泛滥,必淹昆山。那昆山一县十年倒有九年泡在水里。当地百姓难以过活,或拖家带口往苏杭讨生活,或四下乞讨为生。
昆曲本是南曲,也是因着昆山百姓活不下去,逼不得已这才衍生出来。
陈斯远便笑问:“那你小时一准儿听过昆曲。”
晴雯回思道:“倒是有班主寻上门来,说领了我去学曲。妈妈舍不得我,拼着被爹爹打了一通也不肯,这才多留了我两年。”
说罢,晴雯不禁伤感起来,嘟囔道:“也不知我走了,妈妈会如何。”
能如何?母女分隔,自是伤心断肠。陈斯远知晴雯触动心事,便道:“等过些时日见了你母亲,想必她定极高兴。”
“嗯。”晴雯点头应了一声,便将愁绪丢在一旁,仔细为陈斯远搓洗起来。
过得半晌,背后搓洗过,晴雯便转到前头来。陈斯远便见其发丝贴了鬓颊,俏脸上水润润、红扑扑,瞧着极为可人。
他禁不住生出戏谑之意,趁着晴雯闷头搓洗,抬手便撩拨了些水珠过去。那水珠打湿了前襟,晴雯禁不住惊呼一声,随即气恼着也撩水来泼陈斯远。
一时间,水四溅,嬉笑、娇嗔,有来有往。那晴雯边躲边笑,笑声清脆悦耳,仿若银铃。几缕发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