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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颠颠儿而去,晴雯就道:“这芸香钻钱眼儿里了,不过是两串钱,何至于这般上蹿下跳的。”
陈斯远笑道:“她家中人口多,每月放了月例,倒有大半都被娘老子要了去,自个儿留下仨瓜俩枣的都不够脂粉钱呢。”
说着大咧咧往床榻上一靠,悠悠道:“她啊,如今一则盼着每月能多两吊钱支用,二则盼着早点儿及笄,这样就不用再上缴月例了。”
晴雯怔了下,笑着说道:“是我错怪了她……一不偷二不抢,只凭听人嚼老婆舌赚赏钱,也难为她了。”
陈斯远笑而不语,芸香那小丫头鬼心思多着呢!瞒了家里不说额外的两吊钱,还跟个貔貅也似,得空便将那装得半满的钱匣子点算一遍。
晴雯铺展开包袱,又出房寻了个熨斗来,将一套澜衫仔细熨平整。少一时婆子送了热水来,陈斯远洗漱一番,换了澜衫网巾,便与晴雯交代道:“我先领着庆愈往抚台衙门递帖子,待敲定了此事,我再寻人扫听你爹妈情形。”
“嗯,我不急的。”说话间晴雯抿嘴绞着帕子,这小模样又哪里不急了?
陈斯远出得房来,领了小厮雇请了马车便往抚台衙门而去。苏州多水多桥,有时行过一条街说不得便要过两道桥,因是城内多乘轿,马车反倒是少数。
一路穿街过巷,好半晌到得衙前街,陈斯远挑开车帘观量,便见巡抚衙门左近竟满是书院。
东面为仙鹤书院,南面为紫阳书院,江南一地文风繁盛可见一斑。陈斯远心下唏嘘,若自个儿还留在江南打混,说不得连那秀才试一关都要蹉跎个十几年。
马车于抚台衙门旁停下,陈斯远留了小厮庆愈看顾,自个儿移步上前。
衙前自有皂吏迎来送往,搭眼一瞧陈斯远一身澜衫,待其到得近前不敢大意,忙赔笑拱手道:“这位相公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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