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远不来寻她,她便起身去寻陈斯远。
待叩开门扉,便见陈斯远桌案上铺展了纸张,其上蝇头小楷密密麻麻。邢岫烟纳罕道:“远哥儿是在温读功课?”
“偶有所感,便想写一书。”说话间将写就的两张纸递给其观量。
邢岫烟接过来瞧了瞧,见开篇写了《四洲志》字样,略略思忖便道:“远哥儿是想写西夷故事?”
陈斯远邀其落座,又为其斟了茶水,面上笑道:“正是,表姐也知我少时在扬州居停,一街之外便有个西夷庙,虽后来为县令拆除,可我与那洋和尚混得熟稔,倒是知晓不少西夷故事。而今大顺与西夷往来不断,多受其哄骗。
满朝诸公或鄙夷其茹毛饮血,或推己及人,这处置邦交事务总是不得其法。我便想着写了此书,以供诸公参量。”
邢岫烟顿时对其刮目相看,笑道:“我只道远哥儿志存高远,却不想远哥儿原是心怀天下之士。”
陈斯远也一道儿落座道:“公私两便,我也不想来日只做个词臣啊。”
邢岫烟便笑道:“可惜我对那西夷所知甚少,帮衬不到什么。”
陈斯远顺势便道:“表姐帮衬得上。”说着指了指其上炭笔字,道:“我为书写快捷,用的是炭笔。这等炭笔字粗鄙,难入外人法眼,还请表姐慈悲,代我誊抄一遍……便按照抄写经文算,每百字五十文可好?”
邢岫烟嗔道:“帮你誊写还要收银钱?你再这般说我可就走了。”
说着她果然起身,旋即便被陈斯远一把扯了柔荑。邢岫烟到底还是姑娘家,霎时间就红了脸儿,不禁偏了头去,道:“你,你松开。”
“松开表姐就走了,不松。”
此时外间传来邢甄氏说话声,邢岫烟羞得抬不起头来,便求告道:“你松开,我,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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