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下的自然磨砺,是老僧心境枯荣流转留下的‘年轮’。它看似破旧不堪,却是禅宗‘色空不二’、‘破执断相’的具现。锋芒内敛,其韧与‘拙’,远超华美新物。驾驭它时,便能随之体悟那份‘放下万相,自性光明’的佛意。”
“况且……”齐槐忽然咧开嘴笑道,“能承载飞行,何必在意其表?”
付墨生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低头细看身下这“无相袈裟”。风驰电掣中,非但不显衰败,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历久弥坚的厚重感。
那些裂痕与磨损,此刻再看,竟不再碍眼,反而如同某种大道纹路,散发着古朴、坚韧、包容一切的气息。此刻师兄齐槐身上的那份超然与深邃,或许正源于此。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观照本心,方得自在。
“原来如此。”付墨生豁然开朗,心中最后一丝介怀尽去,甚至对这破旧法衣生出几分敬意。
齐槐也不再言语,只是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两人坐于这承载着沧桑禅意的“无相袈裟”之上,身影彻底没入浩渺云层,化作两个微不可察的黑点,向着广袤的西千重洲大地深处,朝着遥远的西都昆仑境方向,疾驰而去。
呼啸的风声、翻涌的云海,与身下法衣那看似脆弱实则无比坚韧的微光,共同构成了一幅沉默而深邃的图景。
……
“师兄,此去西都昆仑境,多久可达?”
“按照无相袈裟的速度,日夜不休的话,可能需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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