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宋教授,年轻人当时确实犯了错误,但那是时代问题,您知道的,学校一直期盼您们回来。”
宋致远摇头:“别说了,我们不会回来了。”
“我没怪过学生,虽然有时候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真叫我生气,可我确实没怪过他们。”
“那年头没有任何问题,我理解当时活动的目的,领袖同志是怕神州大地上再次出现学阀、门阀乃至军阀,他怕人民再度被特权阶级当牛马欺压!”
白脸中年人问道:“那您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呢?宋老师,我们曾经一起共事过,我很清楚您对化学实验的热爱。”
宋致远摇摇头:“因为我老了,而且我有孩子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我的前半生——算了,没必要解释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我有孩子了,我以后只想好好带孩子。”
“甄老师,你无需劝我,我不会再回来执教了。”
他冲钱进点点头,大踏步果断离开。
夕阳西下,给外语系教学楼的拱形窗棂镀上了一层橙红。
他们走到大门口,涂标语的男学生们依然在忙活。
石灰水换成了红油漆,“实事求是”四个颜体大字在暮色中泛光,墙根散落的《中国青年》杂志被风吹开,露出里面手抄的北岛诗稿。
海风掠过操场边的单双杠,带着远处码头货轮的汽笛声,把英语系里的朗读声、食堂里的碗筷声、油漆刷墙声揉成一团,吹进了钱进的回忆里。
这些声音就是他对海滨大学的记忆。
苏雅的教学水准本就高超,另外她的出现还给钱进提供了一个英语对话的平台。
这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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