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以后他在供销社门口要挂个意见箱,谁对我们供销社任何人的工作有意见都可以提,他会第一时间追究责任。”
“该撤职的撤职,该处分的处分,绝不姑息。”
“如果是他自己犯错,他会给上级单位写检查自请处分!”
说着他朝钱进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更低:“钱主任吐口唾沫是个钉子,他对我们动真格的。”
货装完,钱进走了过来:“老周,咱们出发吧?”
他指了指拖拉机车斗:“我坐你们的拖拉机走,正好看看沿途的春耕情况。”
老周脱下衣服给他垫在尿素袋子上。
钱进已经自己找了个角落直接坐在了车斗铁皮上,腰靠在摞起来的尿素袋上。
昨晚要了亲命。
腰酸。
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拖拉机‘突突突’地喘着粗气往西坪大队爬。
山风夹着泥土的腥甜扑面而来,远处的山峦还裹着薄雾,像未醒透的少女披着轻纱。
向阳的山坡上,野杏开得正盛,粉白的瓣上还挂着昨夜的雨珠,在晨光中晶莹剔透。
山涧里的溪水涨了,哗啦啦地冲刷着鹅卵石。几只山雀从灌木丛中惊起,翅膀掠过新发的嫩叶,抖落一串水珠。
随着拖拉机进入山地,路更难走了,风景却更秀丽了。
钱进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满是松针和腐殖土的清香。
拖拉机转过一个山坳,整片梯田突然扑入眼帘。
层层迭迭的田埂像大地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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