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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泆到家给闻牧远列了张单子,上面是他的一些小习惯和喜好,闻牧远最近这段时间已观察得七七八八,和这张纸上写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闻牧远也写了一张有关他的,不过上面的信息乏善可陈,无趣得很。
云泆给闻牧远看顾逸青预选的几个婚礼场地,问道:“你喜欢哪个。”
闻牧远放眼扫去,有首都最高级的酒店,有教堂也有草坪,他说:“一般哪个最好?”
云泆说:“酒店吗?好多年没参加过婚礼了,以前在北境我身边的人结婚,也就聚在一块吃上一顿的事。”
“这样啊,”闻牧远知道云泆不是个乐于被束缚的性子,“那草坪怎么样,我看婚礼那会天气很好。”
闻牧远很少主动提议什么,这个选项也正中云泆下怀,他笑着说好。
二人要宴请的宾客不多,云家那边除几个最亲密的人外云泆多见一面都嫌恶心。其他交好的人大多是军官,有要务在身,战事下他们抽不开身,往常最忙的云泆倒成了闲人。
不看场面上的需要,能来的亲朋寥寥,不过这也没影响云泆的心情,毕竟是第一次结婚,他觉着还挺新奇。
相比于他熟悉的战争,这一场婚姻显得无比柔和。他不知如何用略显粗糙的手捧起这脆弱美好的东西,于是只好慢慢试探。
云泆很难形容他对闻牧远是什么感觉。他眼里闻上校是个很可靠的人,看起来不好接近实则贴心细致。
如果非要定义,那感觉更多是一种欣赏。当年的孩子经过漫长跋涉成长至如今的模样,他站在那,像松柏笔直高挺,带领手南境的军队带回一场又一场胜利。
假以时日,他的威望不会逊色于今日的云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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