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红木的鲜色椅子,颜色之鲜艳,与整个色调柔和的屋子格格不入,非常突兀地插在角落。
青年就坐在这把椅子上,一身玄墨黑衣,近乎跟角落里的阴影融为一体,但即便在阴影的包裹下,青年英朗面容上一双眼睛却极为灼亮,视线也灼灼,所视方向正是白戎。
白戎:“......”
看见白戎醒了,谢明渊从椅子上起身,他走出阴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向白戎靠近过去。
“师尊终于醒了。”谢明渊说。
白戎手腕使力,试图从柔软的床上撑起半身坐起。
谢明渊微微一笑,拨开床幔,说:“师尊还使不上力,弟子帮你。”
谢明渊扶起白戎,还贴心地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好让他靠坐的更加舒服。
这样乖顺的态度让白戎险些以为是在做梦。
若非是梦,谢明渊怎么还是这样?他不是都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害他失去金丹的白虎了么。
白戎看着谢明渊。
四目相对,谢明渊说:“师尊这一双眼睛,跟春雨都不忍心往上打的桃瓣似的,可比单薄画上的用笔墨画出来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