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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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从小到大从没能留下什么，父亲成了别人的父亲，母亲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只剩下他留在原地仍旧贪图着已不存在的温情，他左看右看恍惚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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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想要许南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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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拖拽着树影，成了形态诡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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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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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心思沉重，晚上也睡不安宁，眼睛一闭白天回想起的那段文字反复在脑海中翻涌，文字脱离纸面铺成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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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在赤身裸体的程晚身旁，第一次亲眼见到了文字轻飘飘描述出的痕迹，那么刺眼，那么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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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剩多少余气的人突然睁开眼看着擅自闯入的许南禾，无神厌世的眼望着他流出泪水，彻底洇湿了眼边的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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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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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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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僵硬地站在那儿动弹不得，只能看见眼前的画面倒退被吸入黑暗，下一秒飞鸟一跃而下，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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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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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一下子惊醒，坐起身来按了按眉头，梦里的所有随着身体的苏醒消散，除了程晚的那双眼他什么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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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天边微微泛亮，许南禾无言站在窗边好一会儿才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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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想的没错那被撕碎的东西应该是竞赛的报名表，作为程晚曾经想要向其他老师求助的一个信号。在无数场性/事后程晚曾被嘲笑是异想天开的“学霸”，这个称呼绝非是空口无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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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晚也试图求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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