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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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爱从来不对等，他的爱要比她多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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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的神情很平静，就连眼底的希冀和执念都没有多少，仅有的几分偏执全给了许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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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禾要，程晚便给了更多，但万秀芳她没有要，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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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终于想起来，十二年前那个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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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憔悴的女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阿晚，乖乖待在家里，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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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灿烂，朗口道：“妈妈，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个冰淇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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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说话，只是看起来有些伤心，但年幼的程晚什么也没看出来，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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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是假的，程晚甚至无法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嘴角平直耷拉着，没有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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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累赘，和所谓的母爱比起来她的人生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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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愿带他走，即使他跟她说了好多的委屈，她只会露出一点心疼的情绪，然后继续赶他走让他重坠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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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只会先斩后奏地通知他，连同他的期待和侥幸一起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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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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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太过平淡灰暗，让万秀芳有些于心不忍道：“妈妈还是爱你的，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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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廉价的爱，爱他？大概是从那剩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爱里分他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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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面无表情站起身来，道：“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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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会儿，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万秀芳的神情才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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