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像归鞘的利刃不约而同收起锋芒。
前方驾驶位上传来张千军万马的小声念叨,盛葳在朦胧中看见张海侠沾血的领带。
向来梳得齐整的额发垂下一缕,正随着他按压呼吸器的节奏轻扫过自己额头。
“好受点了吗?嗯?”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她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
他却仿佛心领神会,迟疑了一瞬,下一秒就将对方扣在怀里拍着背,颈窝有那么一刻,似乎听到了滴答的声音。
眼泪啊,有点烫……他心想。
肩上张海洋外套上的淡香碾压过血腥占据她的鼻腔,让她在药物作用下的昏沉前,感到一股熟悉的安心。
后视镜里,张海客沉默地擦拭着她脖颈间的血迹后包扎,而副驾驶座的张海楼手中拿着那染血的写生本,正在涂涂画画,画中维多利亚港的波光依旧安宁——
就像他们用刀光剑影为她筑起的,冰冷却坚固的隐秘牢笼。
……
盛葳又做那场相似的梦了。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水火两重天。
因为儿时时常发烧造成有些记忆被迫模糊,导致她已经无法去证实那究竟是梦,
还是大脑保护机制主动封存的记忆。
梦中,她只觉得身体一轻,像是被举着身体被人从空中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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