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可他却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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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他低声，像是对一场拙劣的玩笑发出失望的评价。下一秒，他垂眼看着她，语气温柔得诡异，“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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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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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甜玉死死攥紧手里的袋子，尴尬、惊恐、羞愤交织在一起，鼻尖泛红，细汗从额角渗出，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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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又靠近了一步，脖子上的血还在流，红得诡异。他垂下头，唇贴近她，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试探。他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动作轻得像在亲吻一只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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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爱。”他低声道，像是欣赏一件漂亮有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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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更想后退，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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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要不然……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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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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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能威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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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他？她连站得稳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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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她连刀都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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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哪怕……苟延残喘着，她还是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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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像个看热闹的审判官，饶有兴致地歪着头看她，仿佛在等她下一句台词。他眼底有种奇异的明亮，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赤裸的期待——像孩子等着拆一件精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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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却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语言。肩膀没有颤抖，眼睛也没有流泪，安静得像一口古井。但那平静下却是翻滚的什么——她的神情悄悄变了，从恐惧、憎恶、羞辱、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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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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