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圆润,消瘦了许多,面带坚毅,眸光澄澈,如旭日如清风,棱角也比幼时更加分明,酿酒工的普通服制掩不了一身英气;手上瞧着都是茧,想必同他阿爹一般,醉心酿酒。若不是背后的胎记,自己一时当真认不出。
崔景湛周身的戾气散去,言语乖巧:“当日我去了,但未曾等到你。”
“这些年,你……”顾青的声音发起抖来。
“我只是学会了杀人而已。”崔景湛收起方才的嗫嚅,眸中隐约闪过委屈之色。
崔景湛还欲多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青小声打断了话头:“有机会再叙。”
方才传话的卒子回来了。
“司使大人,这顾青今日属实在春宴上惹恼了官家,是官家亲自将他下狱,命曹公公严查。”卒子提起这位曹公公,声音又低了几分,“公公说了,您务必将尚酝局那位一齐给……”
崔景湛一转头,恢复了方才初见时的狠厉。他摆了摆手,卒子退到一旁。
顾青瞧着卒子恭谨卑顺的样儿,浑身一个激灵。
都说大奸贼曹公公有个无恶不作,心狠手辣的崔姓心腹,如今看来,竟是崔景湛。
念及于此,顾青心中刺痛更甚,怎么能是崔景湛!
眼下不是念旧之时,顾青狠命攥紧双手,指尖快要掐进皮肉,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与他已多年不见,眼前之人,可还信得过?
若还信得过,他救自己,岂不是会牵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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